书画装裱的艺术技艺展现于咫尺之间展现千里之外的艺术魅力
我曾经深入研究手卷这门艺术技艺,它是中国书画装裱的一种独特式样,亦被称作“长卷”或“图卷”。手卷的外观中包含了“包首”,前端有着精心设计的“引首”,作品正居其间,而紧邻两侧的是“隔水”,作品结束处则是绚烂的“拖尾”。在这些元素之上,还有着贴附的“题签”,它不仅增添了艺术气息,更是手卷的一大特色。
作为一门特殊的手工艺,手卷以其横幅较长而著名,一般短小者可达几米,长大的甚至达到十米以上。由于体积庞大,不便于悬挂,因此更适合于案头展开、边欣赏边轻轻地将其收回。这使得手卷成为文人雅士私人交谊时所钟爱的物品,有着能够让咫尺之间展现千里之外美景的神奇效果。掌握这一技艺的人往往在文化修养和艺术功力上超越一般书画家,因此,其面积与价格比其他形式显得格外珍贵。
历史上,这样的名作如唐代韩滉《五牛图》,五代董源《萧湘图》,北宋王希孟《千里江山图》等,都以此为形式。在众多书画形制中,如立轴、横披、对联等,它们可以装饰居室点缀,但独有的这种方式,只适用于案头细致地欣赏。因此,大藏家们对此形式非常青睐,对名家的精品不惜重金收购,使得市场价位常高,与册页相抗争。
传统的手卷通常采用一种叫做“散点透视法”的组织方法,将视点分布在画面的四个方向,无论哪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机,没有固定的中心,使得画面既长又不冗杂,又能保持严密整洁,就像是一气呵成。此种创作难度加剧,同时也使得拍卖市场上的表现尤为出色,从早年的拍卖记录来看,许多千万级别高价都是由手卷书画取得,如北京瀚海1995年推出的北宋张先《十咏图》手卷,被故宫博物院以1980万元购去;傅抱石经典之作《丽人行》在1996年中国嘉德秋季拍卖会上,以1078万元成交,在当时打破傅氏当年最高记录。而90年代末期,在中国书画要拍出千万好价依旧廖若晨星。近些年来,即便如此,这类名家书画依然强势存在,如2001年的南京艺兰斋拍卖会,那里的众多名家作品,其中有一些特别引人注目的手卷,比如王铎的《书法》(16.5厘米×601厘米)以80万元成交,当时即已极具价值。而林散之同场拍出的《草书》也获得11万元佳绩。2003年的中贸圣佳推出了宋米芾的《研山铭》,被国内文物机构以2999万元收购。在2004年的同一地点举办中的拍卖会,也见证了一系列关于明蓝瑛、清徐扬以及莫是龙等人的作品的大受欢迎,并且售出理想价格:明蓝瑛仿大痴溪山胜揽图成交627元;清徐扬归庄图成交495万元;明莫是龙湖山佳趣图则达到了990万元。在2005年的那次活动中,南宋马逵久安长治图吸引了大量买家的竞投,最终以1100万元成功售出,该作品曾于1997年纽约佳士得拍卖会上的价格仅为7万美元,现在竟然翻倍至20倍以上。此类情形,在海外市场也有发生,如恽南田百花圖於2003年佳士得競價196.77萬港元,以及丁云鹏罗汉圖於2006年再創214.5萬港元纪录。这一切证明,由于其迷人的特性和广泛受欢迎程度,这门技术将继续走红并持续流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