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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弗朗西斯·埃利斯:消耗时间 —— 探索艺术市场网站的奇妙世界
《睡眠时间》是一系列微型油画,共计111幅,每幅尺寸约为11X15厘米,这些精巧的小作在弗朗西斯·埃利斯中国首次大型个展《消耗》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这些小画采用砖红色底纹与青绿色背景的情节,反复描绘大人与孩子的游戏场景,以及超现实主义元素,如手工铅笔痕迹和拼贴图像。自1996年开始创作至今,他不断在作品上覆盖或添加新的内容,每一次完成都增加了一个时间层面。这是一个梦游记录,就像一组迷人的连环画,我们却无法读懂完整故事。
它们似乎没有深刻寓意,但又好像是艺术家本人表演行为的记录,比如倾洒颜料(《泄露》)、拖着绳子(《收藏家》)或者围绕椅子玩耍(《儿童游戏》)……有些显而易见,有些则让人产生联想,这批作品因此成为一系列行为项目图解档案。
除了这一系列,《环行绘画系列》(木面油画,6幅)和《内蒙古系列》(布面木框油画,3幅)也展示了埃利斯多样的创作风格。在他的早期两个项目——“桥梁”和“不要在到达河流之前过桥”,虽然都未能成功实施,但他通过大量的手稿、绘图以及最终与视频一起展出的方式,为观众揭示了项目背后的潜力和构思。
埃利斯的作品往往具有社会参与性质,大部分情况下还需他人协助实施,而自己则作为催化剂、中间人和协助者。他将绘画视为沟通想法的一种有效方式,与语言不通的人群交流思想。而在实现“龙卷风”项目期间,他做出了大量笔记,并有草图及油画版本。相比之下,视频中的疯狂行为、暴力交替出现的影片更清晰地映射出艺术家的思维状态,在冲进龙卷风前后的理性驱动力。
随后的是“出埃及记”,一个意向链接另一个意向(猿猴梳毛、人类梳头发、头发打结解结、龙卷风起始消散……),最后以1000多张素描形成16秒动画视频。这一切背后隐藏着大量创作成本,也是一种消耗。我们可以设想,如果仅仅展示最后16秒动画,那么这背后的含义以及不同项目之间的联系就难以理解。
2017年的“内蒙古系列”中,由于对中国内蒙古的情况不了解,因此采取观察并描绘的手法。一路上留下的几幅关于地方的小小油畫,是对当时环境的一份浮光掠影,一份游记。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等地区进行的大型行为艺术活动中,他也用绘画来记录周遭环境,一开始恐惧被文字和图形所平息。他甚至覆盖写实场景上的彩条,以一种混乱信息打码形式,让人们看似无法确定其意义,如同一种沮丧感涌现而又不可捉摸。
尽管如此,在这个概念艺术兴起的大时代里,装置与行为逐渐成为了主流,而传统艺商业模式受到了挑战。对于这样一位拥有建筑学背景但非专业Painter的人来说,其目标并不局限于成为名副其实的Painter;他的榜样应该是Joseph Beuys或者Gordon Matta-Clark——那些用身体行动表达理念的人物。而且他的成功证明了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即概念性的价值胜过任何其他形式表现力的价值,即便是最细腻精致的小品作品也能获得高价交易。这也是为什么Bellatrix Hubert,她是一位卓纳gallery总监,她说她不能通过正常途径获取这些作品,只能亲自飞去见到他,因为每次都会从包里掏出一幅新工作。那就是这种莫名其妙英雄主义带来的魔力,它揭示社会机制,却总像是指向某个未知开放姿态,从未知空间开启新的可能性,同时呈现出既熟悉又陌生的美丽景象,是最佳下酒菜也是佳酿,让人即使只是暂时停下来观看,也会被深深吸引入其中体验那份无尽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