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亦杨美的回归拍卖风云下的当代艺术转向
自1960年代以来,理性的、观念性为主的艺术一直占据主导,冷漠、酷炫、丑陋甚至“恶心”成为当代艺术的研究热点,美和美学被抛到一边。然而,近20年来,当代艺术界出现了“美的回归”趋势,比如:卡普尔的大豆,埃利亚松的人造彩虹、大雾……艺术似乎在回归情感,转向一种热情的、亲密的、感性的艺术实践。 美的复兴还是美的滥用 卡拉瓦乔,在《多疑的托马斯》中表现过一个特别感性的场面:托马斯把手插入到的伤口中。圣经中说,在所有使徒中,托马斯最多疑,只有他不相信真的复活。卡拉瓦乔画出了托马斯的一种多疑,也画出了宽容。在看这个画面时,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托马斯的手一起进入到了身体中去感受,有些什么心灵救赎。而在梅普勒索普摄影作品(包括SM内容X系列)中的“托马斯”,折叠、挤压自己的身体做出现实中不可能完成各种完美动作,此时此刻,“托马斯”的质疑转到了人自身存在,有时甚至变成了对神亵渎。
尽管不再有宗教救赎,但图像本身所传达的情感力量却一样强大,都能牢牢吸引观众眼睛,因为它们抓住了艺术本质具有超越道德说教之外更深层次的情感之美。
然而,由机构化博物馆文化、干枯学院主义教育和僵化意识形态构成西方当代艺术系统否定了艺术最吸引人的那一面,使得枯燥乏味成为当代艺术最大的问题。
克里斯·博顿《另类越南纪念碑》 有趣的是90年代另一位“美”的辩护者是提出过“死去论”的哲学家阿瑟·丹托(Arthur Danto)。在1998年的“美与道德”(Beauty and Morality)这篇论文中,他提出美是一种触动心灵方式,可以将悲痛转换成平静忧伤,将痛苦转换为温和愉悦。在文章中,他比较了林璎(Maya Lin) 的《越南战争老兵纪念碑》(1982) 与克里斯·博顿(Chris Burden) 的《另类越战纪念碑》(1991),称赞林璎作品从观念色彩形式都不同凡响。
丹托认为20世纪之后,当一切皆可之后,过渡理论化将使"美"逐渐枯竭,把简化成或人类学教课书。他警告"20世纪之后,当一切皆可之后'过度理论化'将导致'未曾见闻'而忽视人们内心深处寻求之真实体验";他要求重新考虑那些几乎消失但仍然令人享受和愉悦的事情,与希基不同的是丹托认为即便意义与道德指向全然不同但卡拉瓦乔宗教画与梅普勒索普照片所传达的情绪力量却一样强大,都能牢牢吸引观众眼睛因为它们抓住了真正存在于人脑中的东西,即我们对于生活及世界其他事物的心理反应,而非仅仅是视觉上的刺激。这意味着即使是在极其抽象或概念上面的作品也可以通过创造情绪共鸣来产生强烈影响力,并且能够触及我们的内在世界,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而不是简单地追求审查或批评某个特定的主题或者形式。
因此,我们需要扩展我们的想象力以包含更多样化的声音以及不同的表达方式,而不是只关注那些被认为是正确或者符合标准规范的事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放弃对质量进行评价,或忽略那些没有达到我们期望水平的事物;相反,它提醒我们要更加全面地考虑每件作品背后隐藏的问题,以及它如何以独特而有效的手段触发并唤起我们的思考和情绪反应。而这种探究过程本身就是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让我们能够不断学习新知识、新技能,同时也促进个人发展,让我们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更具创新精神,为未来带来新的可能性。